知道是什么，却极其神秘。

    我走到唐峥那儿，打算给他帮帮忙，因为我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做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，这让我有点儿不舒服。

    后来我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关于我爸的事情，好像说我爸在特殊案件调查局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。因为他经常是以卧底的身份去调查特殊案件的，后来叛变了。

    我半信半疑，怎么会叛变呢？他不是这样的人。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王晓媛看着我沮丧的样子，告诉我说，“那都是大人的事情，几十年的事情了，不必耿耿于怀的。”

    我勉强地向她挤出一个很丑的笑容，不再说什么。我们就这样没有一句独白。我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尴尬。

    为什么老爸以前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？似乎是机密，不告诉我好像是对的。这样一想，好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我还是感觉他瞒了我们什么。应该说是直觉，儿子的直觉。好像他一直在一旁，以纵观全局的姿态俯视着我们，即使看似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做。

    这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吗？我的内心发出这样的疑问…只是在不经意间，时局又一次地发生着逆转。我却沉浸在其中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我又问胡一啸，“东方燃是什么人呢？”

    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，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状态。他明显有一丝恐慌，可是却尽力地保持着平静。

    “他四处作案，在人界和鬼界之间自由穿梭。可是他既不是人，也不是鬼，四处收集别人的魂魄，来炼制可以给予自己力量的东西。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。”胡一啸缓缓地说道。这些信息他收集了很久才收集到的，只是知道这么一点儿，他似乎有些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那您有主意了吗？”我问道。

    他的眼光望向了别处，望向了更为辽阔的远方，深邃地回答道：“欲想救人，需得自救。只不过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自我救赎了，否则一切都是虚妄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想到一个东方燃竟然这么厉害，让胡一啸都有点儿手足无措。可是，一个魔头一样的东西，又怎么会自己顿悟，然后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”呢？

    胡一啸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，“他有时候也是好人。有时候也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但是之后，胡一啸并没有多说什么，我也就没有再问了。有时候是好人，有时候是坏人。好人和坏人之间有没有一个特定的标准呢？居然让他如此纠结，回答得模棱两可。

    我只记得老爸给我说，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，也没有绝对的坏人。好人和坏人的判定标准，无非是那人做了有关于谁的利益的事情。损害了人家的利益就是坏人，肯牺牲自己利益来维护别人利益的就是好人。不过其中又掺杂了一个标准，那就是人数的多少。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通常被认为是正确的，可是往往忽略了一点，舆论在很多时候并没有在理性思考之下产生，往往带有盲目和嘈杂。

    那么，这个东方燃又做了什么事情，让人们如此评价呢？对于这些我们只是在用自己的一颗主观的心来妄自揣测，有时候会是恶意的揣测。善意的揣测也并不是没有的，只是多了几分对于整件事情的好奇。被卷入其中是理所当然的，似乎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例外，也没有幸免过。

    他的过去没人知道，任凭人们揣测和猜度。本以为事情会很难，案件的进展会很不顺利，可这又出乎我们的意料。兜兜转转之后，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

    可是凶手又是怎么出来的呢？一切让大家想不通，我们也想不通。其实我是不愿意相信的，但是事实就这样摆在我的眼前。有人说，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，要用心去看。

    无论我如何置身事外，跳出去去看，或者一头扎进这个案件之中，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儿。在这个几乎没怎么费功夫的破解过程中，我深深地沉默了，因为这件事情还和我有关。

    天是透明的，一切渐渐明了。这个明净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而在这个村子，我们一直以警察的身份存在。我们将目光放向了遥远的、未知的地方，却忽略了身边的东西。

    事情是这样的。因为父亲以前也是特殊案件调查局的成员，因此胡一啸很热情地邀请他再次加入。父亲本来是拒绝的，可是最后看了看我，还是答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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